走遍舊金山中國城 (A Walk Through San Francisco Chinatown)

適逢春節，除了跟大家祝賀新年快樂外，剛好也是個好時機，來聊聊舊金山的中國城，舊金山的中國城這幾年來都由Southwest贊助，有Chinese New Year Festival & Parade的活動，相當熱鬧，我們也在2009年參與過，今年的活動雖然有些（Flower Fair）結束了，但還有一些活動，包括2/19的新年遊行（結合中國傳統的燈節跟美國的遊行，是中國以外最大的新年遊行活動），有興趣的可上網查詢。上上週末去了一趟舊金山，特地去中國城走了一圈，除了照了些照片外，也比較深入的了解了這個亞洲以外，規模最大外帶歷史最悠久的中國城，如同標題，不如就跟大家一起走一圈中國城的大小街道，同時也走一遭歷史時空。主要還是希望這篇文章對於想來舊金山旅遊的人有所幫助（中國城每年吸引的觀光客比金門大橋還多），因此就從中國城的牌樓開始講起吧。 稱舊金山的中國城city-within-a-city絕不為過，這邊有著自己的傳統外，無數的餐廳跟商店，加上醫院、郵局、教堂等生活必需品一樣不缺，這邊的人英文可以一句都不會講也能過著自己的生活，這樣的一個『城市』，對於『外來』的人來說，Grant Ave跟Bush St交叉口的中國城牌樓，絕對是最佳的進出大門。不管你要叫他Gateway Arch還是Dragon Gate，這是全北美唯一Authentic的牌樓，很多Chinatown的牌樓都是木頭立起來的，但是這個是傳統中國式的石頭牌樓，上面是國父所提的『天下為公』，兩側則是『忠孝仁愛』跟『信義和平』，這個牌樓是中華民國政府在1969年捐贈的。 往裡面走進去，就是最有名的都板街（Grant Ave），如果你好奇為什麼這麼翻譯，那要先了解它的舊名是Dupont。在Grant上，有非常多有趣的店可以逛，都帶著濃厚的中國風，不管你要看中國風的雕飾、旗袍、各式各樣的小東西都找的到。當然，你會發現這邊非常的觀光導向，如果你想真的看看這邊生活的人生活的樣貌，那去走走平行的Stockton St或許比較適合。 舊金山中國城的歷史要從1849年說起，James W. Marshall在Sutter's Mill發現金礦，引發了加州的掏金熱，第一批懷抱夢想的中國移民來到這邊。可惜，掏金夢並沒有成為這些中國人的轉機，反而是惡夢，澳洲金礦被發掘，加上美國經濟走下坡後，他們是種族歧視下的犧牲品，被美國人當成是威脅。之後在1864年，Central Pacific Railroad Company在興建穿越美國的鐵路時，中國的勞工被大量且便宜的使用。種族歧視的情況在1870年開始惡化，首先限制中國出生的人居住跟就業的選擇，又在1882年開始所謂的排華法案，禁止中國移民。在美國的歷史上，中國人是唯一曾被禁止進入的人種。 不用走很久，在California跟Grant的交叉口，就可以看到具有歷史意義的Old St Mary's Cathedral，這個在1854年開始的教堂，是加州的第一個Cathedral，有趣的是當時這邊整片是個妓院區，教堂上面鐘樓寫著：Son, observe the time and fly from evil，在這樣的時空環境背景下，更顯得有意義。這個教堂在二次世界大戰期間，也被用來當做美軍的娛樂中心跟餐廳。幸運的是1906年的大地震沒有把Cathedral摧毀，倒是把它旁邊的建築清空，空出了現在的St Mary's Square。這個St Mary's Square有著國父的雕像。 繼續往北走一個街口能看到Chinatown Kite Shop，從1969營業至今，這個家族企業賣著各種不同的風箏，龍形狀的風箏相當符合中國城的風格，這間被Forbes列為10 Amazing Toy Stores in America之一。風箏店斜對面可以看到一條Commercial St，以前這邊是紅燈區。 如果想要看看小巷道的樣貌，不妨在Clay St左轉，Spofford Alley跟Waverly Place兩條路都很適合走走，其中，國父曾經住在Spofford Alley（上圖）的360號，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這個門牌號碼了，走過這條小巷，緬懷一下國父在革命成功前1910~1911年住在舊金山中國城的地方。除了360 Spofford Alley，36 Ross Alley也是國父曾經著過的地方，同樣的，這個門牌號碼已經不存在。 跟Spofford Alley平行的Waverly Place（上圖）是天后廟所在地，這邊因為建築物風格強烈又密集，有不少的旗幟跟彩色的建築，很適合照相。 在1870年以後，因為法律的限制，在這邊的中國人除了中國城哪也不能住或工作，如此被侷限住，只好往上發展，連天后古廟都被迫要蓋到理髮店（現在是禮樂社）的樓上，如果你不抬頭，還可能錯過了這個知名景點。如果有興趣，可以走上樓去到廟裡參觀看看，裡面很小，頗擁擠，會覺得壓迫感頗大，不過走出陽台的景觀很棒。如果都上來這邊了，不妨就捐獻點香油錢吧。原本的天后廟在1852年就建立，不在這邊，現在看到在此的的是1911年整修的。廟內文物都極有歷史價值，許多都是19世紀經由海路從中國運來。 在Washington上，Spofford跟Waverly中間，就可以找到Ross Alley，這個小巷是你一定要進來的。一進來就可以看到牆上有彩繪著Chinatown人們的生活景象。巷內注意地上，有一個這邊街巷的地圖。Ross Alley中文名稱是舊呂宋巷，以前有名的是賭博跟妓院，巷內可以在這邊參觀Golden Gate Fortune Cookie Factory，裡面可以看人現場製作幸運餅乾，不過這邊的人可不會放棄任何賺錢機會，要拍照得先付$0.5。進來參觀不妨也試吃一下剛做好的幸運餅乾。 這邊手工製作的幸運餅乾，每天產量兩萬個左右，很多人都知道，幸運餅乾其實是日本人發明並傳到美國來的，不過真正的大量被大家知道並食用，是經由中國人，包含大量的中國餐廳，而最大宗的食用者則是美國人。Ross Alley同時也是很多電影取景的地方，包括了Indian Jones、Karate Kid II等。走過了Ross Alley，可以回到Washington上，朝Grant往回走，很快會看到三和粥粉麵，這邊主要有名點是國父曾經來此吃麵，他們的食物評價也不錯。 同在Washington的Bank of Canton也是一定要看的景點，現在叫做United Commercial Bank，最早是Chinese Telephone Exchange。以前這邊的電話總機接線生要記住每個人的名字（當時Chinatown居民1500人），因為Chinatown的人認為用名字稱呼人比號碼有禮貌的多。接線生甚至要知道地址，以便區分同名的人，當然，這邊的接線生是要講雙語的。而這個電話公司的更大價值在於，1882~1943的排華期間，中國人是無法來美國的，因此電話的重要性不言而喻。Chinese Telephone Exchange在1949年因為科技進步關門，這邊變成Bank of Canton並在1960年被重建。現在其實變成了East West Bank。 這邊已經很接近Portsmouth Square了，這個廣場被稱為是整個Chinatown社區的客廳，也被稱為The Heart of Chinatown，有大量老人在此聊天、休息、下棋、打牌，也經常有人在此練太極拳、法輪功。Portsmouth Square是舊金山最早的公共廣場，在美墨戰爭時群眾在此聚集宣布加州脫離墨西哥，而成為美國第31州，這邊有一個天安門廣場的民主女神複製品也很符合歷史意義。廣場下方是個停車場，在舊金山市區內，這個停車場算是價位比較低一點的，當然，也比較差一點。廣場的後方是在Hilton旅館內三樓的Chinese Culture Center，可以看一些傳統藝術，可惜我們在星期天去並沒有開門。 最後，如果你想吃個甜點，一定要吃吃看金門餅家的蛋塔，幾乎每次去都看到大排長龍，這邊剛做好熱騰騰的蛋塔，皮極為酥脆，內餡奶味濃郁，非常好吃。 舊金山中國城的完整導覽到此，並預告下回要來講舊金山金融區。暫時有個想法是把舊金山這個我最愛的城市分區的好好詳細介紹（之前也已經分篇介紹過Embarcadero區），畢竟舊金山市旅遊重地，以後也可能會有朋友來此旅遊，值得好好整理。不過不知道會不會有心力完成，也歡迎大家對於想知道哪一方面內容，或有哪裡可以改進，不吝提出指教。